姜晚拎着行李箱往楼下楼,沈宴州追上来,夺过行李箱,替她拎着。
她上下打量着,少年上身穿着连帽设计的棒球服外套,下穿一条白色长裤,娃娃脸,除去高高的个子,看着十六七岁。
沈宴州看到了,拉了拉姜晚的衣袖,指了指推车,上来坐。
她睁开眼,身边位置已经空了。她说不上失落还是什么,总感觉少了点什么,心情也有点低落。她下了床,赤脚踩在柔软地毯上,拉开窗帘,外面太阳升的很高了,阳光有些刺眼,便又拉上了。
你选一首,我教你弹,等你会了,你就练习,别乱弹了,好不好?
沈宴州让仆人收拾东西,几乎全是个人用品,装了几大箱子。
这话不好接,姜晚没多言,换了话题:奶奶身体怎么样?这事我没告诉她,她怎么知道的?
姜晚琢磨不透他的心情,心境也有些复杂。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红颜祸水,惹得他们叔侄不愉快,也无意去挑战母亲在他心中的地位,但事情就闹成了那样无可挽回的地步。
超市里有对很年轻的小情侣也来买东西,女孩子坐在推车里,快乐地指东指西,那男孩子便宠溺笑着,听着她的话,推来推去,选购女孩要的东西。
这就太打何琴的脸了。她可以向着儿子认错,但面对姜晚,那是万不会失了仪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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