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肃凛听到动静,立时就过来了,他平时就严肃,此时面无表情,眼神沉沉扫一眼平娘,垂眼去张采萱的脖颈,好在天气冷,脖颈只露出来一点,入眼一条红痕肿起,还有几点冒着血珠,他有些心疼。不看妇人,看向一旁的村长,村长,死者为大,他们无论因为什么都不该这这里动手伤人,依我看来,她来根本就不是帮忙的。
村长媳妇笑了,您先住下, 要是想要走, 等他们下一次来, 您再和他们一起走就是。
张采萱后来才知道,不只是张全富算作一家,村长招赘后独自居住的张茵儿和他也算一家,还有村西这边的齐瀚,也根本没有另立门户,只算是顾家人。虎妞也没分家,她这一次和胡彻根本什么都没出,虎妞娘出了两百斤粮食完事。
张采萱虽然只是换一斤,但边上还搭了一块添头,人家还不要她的粮食,秦肃凛执意留下了的。不只是他们家, 剩下两家的猪还活着的人家,都对张采萱满是感激。要知道, 能够在十月那样的情形下留住猪,都是用了张采萱的法子。
因为在腊月中送走了老人,快要过年了,气氛还有些沉闷,因为过年,冲淡了些老人带来的伤感,越是靠近月底,也渐渐地喜庆起来。平娘后来又闹了几次,不过村里那么多人,她辩不过,又不能如村长所说一般去报官,而且族谱上进防的名字改到了他们夫妻名下。再闹也是没理,只能愤愤放弃。
平娘犹自不甘心,凭什么?告官?村长,你讲讲道理,现在外头这样的情形,报官你倒是报一个我看看?
村长媳妇上前,向来温和的她此时满脸寒霜,指着那男的鼻子问道:张全义,亏得你娘给你取了这个名儿,你看看做的这些事情,你夜里能不能睡得着?你个黑了心肝的。
那妇人对村长媳妇还能客气一二,对着虎妞娘根本不客气,猛的扑了上来,尖利的指甲就要抓上她的脸,你胡说什么?
秦肃凛看到她抱了满怀,面上神情喜悦,笑道:还要买么?银子够不够?
村口还是一片热闹,张采萱也去了老大夫那边,老大夫箱子里只有几小包药材了,此时正帮着村里人把脉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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