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,可是那个袋子,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,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,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,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,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,居然都出现了重影,根本就看不清——
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,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。
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
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
桐城的专家都说不行,那淮市呢?淮市的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,对吧?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?
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,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。
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,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,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这是父女二人重逢以来,他主动对景厘做出的第一个亲昵动作。
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,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。
事已至此,景厘也不再说什么,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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