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
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,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,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。
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,他对医生说:医生,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,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,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。您心里其实也有数,我这个样子,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。
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,随后才抬起头来,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,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,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,对我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。
哪怕霍祁然牢牢护着她,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。
景厘!景彦庭一把甩开她的手,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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