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祁然听了,沉默了片刻,才回答道:这个‘万一’,在我这里不成立。我没有设想过这种‘万一’,因为在我看来,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,不会有那种人。
他不会的。霍祁然轻笑了一声,随后才道,你那边怎么样?都安顿好了吗?
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、沉默的、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。
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
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?景彦庭问。
景彦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下一刻,却摇了摇头,拒绝了刮胡子这个提议。
而当霍祁然说完那番话之后,门后始终一片沉寂。
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
老实说,虽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,可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,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乐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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