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,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。
晨间的诊室人满为患,虽然他们来得也早,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,因此等了足足两个钟头,才终于轮到景彦庭。
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,他对医生说:医生,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,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,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。您心里其实也有数,我这个样子,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。
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
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,因此什么都没有问,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,表示支持。
其实得到的答案也是大同小异,可是景厘却像是不累不倦一般,执着地拜访了一位又一位专家。
不待她说完,霍祁然便又用力握紧了她的手,说:你知道,除开叔叔的病情外,我最担心什么吗?
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换鞋出了门。
景厘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,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,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贴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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