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过了多久,村长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响起,他声音极轻极稳,吐字清晰,似乎是说给众人听,也好像是说给床上的两人听,你们出来几个人,陪着我去祠堂把进防的名儿改回他爹娘名下,让大哥大嫂无牵无挂的走。
秦肃凛看到她抱了满怀,面上神情喜悦,笑道:还要买么?银子够不够?
张采萱牵着骄阳站在一旁,闻言道:老大夫如果是担心粮食,我可以先给你们十斤,就当是提前付诊费了。
张采萱心情不太好,还好当时她侧对这边,又下意识避了下,要是她那爪子抓上骄阳她都不敢想这样的结果,再次扫一眼平娘,这么泼辣的妇人,下定决心以后离她远远的。
骄阳刚刚睡醒,本来准备哭,不过秦肃凛很快进门抱着他出门,他顿时就清醒了,不哭了不说,还兴致勃勃的左右观望。
秦肃凛见她点头,又道,还有,她方才说观鱼的婚事?
秦肃凛听到动静,立时就过来了,他平时就严肃,此时面无表情,眼神沉沉扫一眼平娘,垂眼去张采萱的脖颈,好在天气冷,脖颈只露出来一点,入眼一条红痕肿起,还有几点冒着血珠,他有些心疼。不看妇人,看向一旁的村长,村长,死者为大,他们无论因为什么都不该这这里动手伤人,依我看来,她来根本就不是帮忙的。
村长挥挥手,又恍然道:对了,就是告官,这也轮不到你们去,得进防自己去,他要是真要去,就等着大人判。
这话张采萱赞同,自从灾年开始,杨璇儿虽然在村里算是最早有暖房的, 但是她没有马车,始终没有去镇上换粮食,而村里,哪里有精细的粮食?再说她当初应该没有多少银子备下白米,要不然她一个姑娘家,应该也不会独自跑到山上去挖人参。所以,吃这么几年,应该是没了的,就是还有,也没多少了。
张采萱心情不太好,还好当时她侧对这边,又下意识避了下,要是她那爪子抓上骄阳她都不敢想这样的结果,再次扫一眼平娘,这么泼辣的妇人,下定决心以后离她远远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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