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沉默了一会儿,终于又开口:我是开心的。
这一天陆沅都是昏昏沉沉的,却偏偏只有这一段时间,她异常清醒。
容恒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,仿佛就等着开战了,却一瞬间被化去所有的力气,满身尖刺都无用武之地,尴尬地竖在那里。
陆与川会在这里,倒是有些出乎慕浅的意料,只是再稍稍一想,难怪陆与川说她像他,原来他们都奉行最危险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条真理。
陆与川听了,知道她说的是他从淮市安顿的房子离开的事,因此解释道:你和靳西救了我的命,我心里当然有数。从那里离开,也不是我的本意,只是当时确实有很多事情急需善后,如果跟你们说了,你们肯定会更担心,所以爸爸才在一时情急之下直接离开了。谁知道刚一离开,伤口就受到感染,整个人昏迷了几天,一直到今天才醒转。爸爸真的不是有意要你们担心的——
容恒却瞬间气极,你说这些干什么?故意气我是不是?
行。容恒转开脸,道,既然这样,我也该当个知情识趣的人,等会儿我就走,今天都不会再来打扰你了。
我还没见过谁吃这么点就饱了的。容恒说,你的胃是猫胃吗?
慕浅乐呵呵地挑拨完毕,扭头就离开病房,坐到隔间吃早餐去了。
慕浅刚一进门,忽然就跟一个正准备出门的人迎面遇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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