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
他看着景厘,嘴唇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:
谁知道到了机场,景厘却又一次见到了霍祁然。
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,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?医生说,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。
哪怕到了这一刻,他已经没办法不承认自己还紧张重视这个女儿,可是下意识的反应,总是离她远一点,再远一点。
我本来以为能在游轮上找到能救公司,救我们家的人,可是没有找到。景彦庭说。
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:后来,我被人救起,却已经流落到t国。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,在那边的几年时间,我都是糊涂的,不知道自己是谁,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,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
你知道你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吗?你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家庭吗?你不远离我,那就是在逼我,用死来成全你——
那之后不久,霍祁然就自动消失了,没有再陪在景厘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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