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,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,终于低低开口道: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?
爸爸,我长大了,我不需要你照顾我,我可以照顾你。景厘轻轻地敲着门,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,快乐地生活——
他想让女儿知道,他并不痛苦,他已经接受了。
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?景厘忙又问,你又请假啦?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!
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
景厘靠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,他学识渊博,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,所以他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?
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
景彦庭听了,只是看着她,目光悲悯,一言不发。
因为病情严重,景彦庭的后续检查进行得很快。
吴若清,已经退休的肿瘤科大国手,号称全国第一刀,真真正正的翘楚人物。
Copyright © 2009-202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