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郎先是茫然,然后老实道,现在这世道,路上哪里还有人?反正你们这条路上,我们是一个人没看到。又扬起笑容,附近的货郎就是我们兄弟了,都不容易,世道艰难混乱,我们来一趟不容易,这银子也挣得艰难。说是从血盆子里捞钱也不为过但这不是没办法嘛,我们拼了命,你们也方便了,大家都得利,是不是?大叔,您是村长吗?要不要叫他们过来看看,别的不要,难道盐还能不要?
两人都没发现,在门被关上后,床上本来睡熟的孩子睁开了眼睛。
她走到门口,没急着开门,先问道,谁?
道理是这个道理,但张采萱心里就是止不住担忧。他不是别人,他是秦肃凛,是她的夫君,是孩子的爹,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人。
这话有点怪异,往常秦肃凛不是没有带回来过东西,好好收着这种话一直没说过。不过两人两个月不见,此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,还是赶紧将东西卸了,早些洗漱歇歇才好。
抱琴看到她的面色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叹了口气道,采萱,别太担忧了,经历这一遭我算是看明白了,这个世上,谁都靠不住,我们自己且好好活着吧。尽力就好了。
吵吵嚷嚷的,此时太阳都出来了,暖洋洋的洒在村口,张采萱心里却冷呼呼的。算了,回家吧,家里面还两个孩子等着她回去收拾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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