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,随后才抬起头来,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,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,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,对我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。
也是他打了电话给景厘却不愿意出声的原因。
没什么呀。景厘摇了摇头,你去见过你叔叔啦?
电话很快接通,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,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。
不用了,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,就像现在这样,你能喊我爸爸,能在爸爸面前笑,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,对爸爸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,真的足够了。
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
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、沉默的、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。
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
偏在这时,景厘推门而入,开心地朝着屋子里的两个人举起了自己手中的袋子,啤酒买二送一,我很会买吧!
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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