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,什么反应都没有。
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
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,再下楼时,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。
虽然霍靳北并不是肿瘤科的医生,可是他能从同事医生那里得到更清晰明白的可能性分析。
爸爸,我长大了,我不需要你照顾我,我可以照顾你。景厘轻轻地敲着门,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,快乐地生活——
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换鞋出了门。
只是他已经退休了好几年,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在外游历,行踪不定,否则霍家肯定一早就已经想到找他帮忙。
她一声声地喊他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缓缓闭上了眼睛,终于轻轻点了点头。
景彦庭却只是看向景厘,说:小厘,你去。
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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