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倾尔听了,略顿了顿,才轻轻嘀咕了一句:我才不怕你。
在将那份文件看第五遍的时候,傅城予忽然抬起头来。
她和他之间,原本是可以相安无事、波澜不惊地度过这几年,然后分道扬镳,保持朋友的关系的。
他们会聊起许多从前没有聊过的话题,像是他们这场有些荒谬有些可笑的契约婚姻,像是她将来的计划与打算。
傍晚时分,顾倾尔再回到老宅的时候,院子里不见傅城予的身影,而前院一个原本空置着的房间,此刻却亮着灯。
听到这句话,顾倾尔安静地跟傅城予对视了许久,才终于低笑了一声,道:你还真相信啊。
因为他看得出来,她并不是为了激他随便说说,她是认真的。
此刻我身在万米高空,周围的人都在熟睡,我却始终没办法闭上眼睛。
顾倾尔果然便就自己刚才听到的几个问题详细问了问他,而傅城予也耐心细致地将每个问题剖析给她听,哪怕是经济学里最基础的东西,她不知道,他也一一道来,没有丝毫的不耐烦。
信上的笔迹,她刚刚才看完过好几遍,熟悉到不能再熟悉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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