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很快接通,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,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。
她哭得不能自已,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,伸出不满老茧的手,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。
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?景厘忙又问,你又请假啦?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!
景厘听了,忍不住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,霍祁然却只是捏了捏她的手,催促她赶紧上车。
我不住院。景彦庭直接道,有那个时间,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。
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
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,可是那个袋子,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,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,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,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,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,居然都出现了重影,根本就看不清——
霍祁然转头看向她,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。
哪怕霍祁然牢牢护着她,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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