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沅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,继续道:晚上睡不着的时候,我就常常摸着自己的这只手,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,活了这么多年,一无所长,一事无成,如今,连唯一可以用来营生的这只手,也成了这样——
爸爸,我没有怪你。陆沅说,我也没什么事,一点小伤而已,爸爸你不用担心我的。
陆与川会在这里,倒是有些出乎慕浅的意料,只是再稍稍一想,难怪陆与川说她像他,原来他们都奉行最危险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条真理。
我说了,没有的事。陆与川一时又忍不住咳嗽起来,好不容易缓过来,才终于又哑着嗓子开口道,爸爸心里,只有你妈妈一个人。
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个消息。慕浅随后道,帮我给你家陆先生带个好。
陆沅喝了两口,润湿了嘴唇,气色看起来也好了一点。
这一天陆沅都是昏昏沉沉的,却偏偏只有这一段时间,她异常清醒。
陆与川听了,缓缓呼出一口气,才又道:沅沅怎么样了?
再睁开眼睛时,她只觉得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,下意识就看向床边,却没有看到人。
你再说一次?好一会儿,他才仿佛回过神来,哑着嗓子问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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