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
这本该是他放在掌心,用尽全部生命去疼爱的女儿,到头来,却要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
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
景厘很快自己给了自己答案,还是叫外卖吧,这附近有家餐厅还挺不错,就是人多老排队,还是叫外卖方便。
而当霍祁然说完那番话之后,门后始终一片沉寂。
景彦庭看了,没有说什么,只是抬头看向景厘,说:没有酒,你下去买两瓶啤酒吧。
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?景厘忙又问,你又请假啦?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!
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
我不住院。景彦庭直接道,有那个时间,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。
一句没有找到,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,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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