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彷徨挣扎,他的犹豫踟蹰,于他自己而言,不过一阵心绪波动。
就好像,她真的经历过一场有过郑重许诺、期待过永远、最终却惨淡收场的感情。
信上的笔迹,她刚刚才看完过好几遍,熟悉到不能再熟悉——
可是她又确实是在吃着的,每一口都咀嚼得很认真,面容之中又隐隐透出恍惚。
不待栾斌提醒,她已经反应过来,盯着手边的两个同款食盘愣了会神,随后还是喂给了猫猫。
顾倾尔却如同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,没有任何回应之余,一转头就走向了杂物房,紧接着就从里面拿出了卷尺和粉笔,自顾自地就动手测量起尺寸来。
听到这句话,顾倾尔安静地跟傅城予对视了许久,才终于低笑了一声,道:你还真相信啊。
因为从来就没有人知道永远有多远,每一个永远,都是基于现在,对未来的展望与指引。茫茫未知路,不亲自走一遭,怎么知道前路如何?傅城予说,至少我敢走上去,我希望能朝着自己心头所念的方向一直走下去。这不是什么可笑的事。
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,傅城予一时没有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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