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祁然听了,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,同样低声道:或许从前,他是真的看不到希望,可是从今天起,你就是他的希望。
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
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,再没办法落下去。
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
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
看见那位老人的瞬间霍祁然就认了出来,主动站起身来打了招呼:吴爷爷?
我家里不讲求您说的这些。霍祁然说,我爸爸妈妈和妹妹都很喜欢景厘。对我和我的家人而言,景厘都只需要做她自己。
是哪方面的问题?霍祁然立刻站起身来,道,我有个叔叔就是从事医疗的,我家里也认识不少业界各科的权威医生,您身体哪方面出了问题,一定可以治疗的——
景彦庭低下头,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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