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祁然缓缓摇了摇头,说:坦白说,这件事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。
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
而结果出来之后,主治医生单独约见了景厘,而霍祁然陪着她一起见了医生。
霍祁然原本想和景厘商量着安排一个公寓型酒店暂时给他们住着,他甚至都已经挑了几处位置和环境都还不错的,在要问景厘的时候,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,没有将自己的选项拿出来,而是让景厘自己选。
他所谓的就当他死了,是因为,他真的就快要死了
景彦庭这才看向霍祁然,低声道:坐吧。
哪怕霍祁然牢牢护着她,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。
爸爸,你住这间,我住旁边那间。景厘说,你先洗个澡,休息一会儿,午饭你想出去吃还是叫外卖?
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
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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